第十五章窮人不收錢，富人不輕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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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家門我就使勁盯著寧老頭看，媽的，還是沒看出來哪裏像高人了，算了還想個錘子。
寧老頭看我這樣就知道我不大相信他真這麽厲害，咳了口痰說道。“老子這本事呢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，端看你怎麽用，小天，想不想學學。”寧老頭眨巴著他的眼睛裝無辜，惡，中午吃的飯都快惡心出來了，我哼了聲沒理他。但心裏還是很有那個想法的。
我們到的時候，李劍河已經等了多時了。寧老頭見了李劍河就說，“那雞還沒煮吧。”李劍河也有點懵回了句，“還沒呢，等著你說怎麽吃呢。”
寧老頭拍了拍肚子道，“剛剛吃了，那雞你留著吧，事整好了我帶走。”瞧瞧那嘴角的油光。
“行，寧大師，秀瑩的事就拜托您了。”寧老頭點了點頭跟著李劍河進了屋。李秀瑩睡在床上還是呆呆的，臉色白慘慘的，眼睛下卻是青黑一團，因為白遠芳的怨魂已經離開了，所以李秀瑩現在有些呆滯，只要找回人魂，就能痊愈。當然這些都是寧老頭在路上跟我說的。
寧老頭站在床邊，從懷裏掏出個風鈴模樣的小鈴鐺，一邊搖一邊喊一邊跺腳。“李秀瑩啊，該回家了啊，路邊小鬼莫冤纏啊，李秀瑩，回家了啊！”聲音越來越急，鈴鐺聲也越來越響。
李劍河早前得了寧老頭的話，從角落裏拿出個破瓷盆放在地上，用火柴點燃了手裏的紙錢，放進了破盆裏，燃燒出一股特別的味道。
後來聽寧老頭說這招魂也是有講究的，這這第一呢你得喊她的名字，這人魂獨自飄蕩在外，沒什麽意識，你的喊魂做個路引子，讓她知道有人在喊她回家，而鎮魂鈴就是路引，跺腳是為了警告那些孤魂野鬼，讓他們別擋了李秀瑩回家的道兒，也別去抓著人家不放。這燒的紙錢就是給那些孤魂野鬼的打發錢，收了錢就得辦事，李秀瑩才能平安回來。
恍惚間好像有個透明的人影鉆進了李秀瑩的身體。寧老頭這才停止了動作，把鈴鐺一收，擦了擦額間根本不存在的汗，對著李劍河說，道“女娃娃沒啥事，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說著拿了個符給李劍河，“給女娃娃帶上，不要摘下來。”
李劍河對著寧老頭是感謝了又感謝，那麽高大的個子眼眶泛紅。粗糙的手掌從褲兜裏掏出了一百塊錢，遞給寧老頭說:“我也莫有什麽本事，這錢少了點，也是一點心意，大師千萬別嫌棄。”
好家夥，一百元錢，在那個時候一百塊還是挺值價的，我以為寧老頭一定會收那錢，卻沒想到寧老頭擺了擺手道，“這錢啊給娃娃買點營養的補補，到底是傷了元氣，有那只雞就夠了！”說著把錢又塞回李劍河的兜裏，拉了我就走，臨了還沖著我擠了擠眼睛。
李劍河見狀還要推辭，寧老頭卻已經走出了房間，見我還楞在那，回頭就一巴掌拍我背，上“楞啥那，再不走天就黑完了！”說著就拉著我一起走了，李劍河把殺好的土雞和一些吃食打了包，送我們出了門，直到我們走了好遠才看見他進去。
夜色中，李劍河高大的身影也顯得有些佝僂了，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有點鼻酸。
本來是打算打個摩的回去的，但寧老頭一聽就跳了腳，“打摩的太貴了要六大六塊錢，老子不幹。”說完就梗著脖子不看我。看著他這樣子我笑了聲說:“剛才你不是挺大方的嘛，現在啷個心痛起這六塊錢了。”
寧老頭卻難得認真了起來，看著我說：“小天，你得記著做我們這一行的，有個規矩，給人看事兒，窮人不收錢，收錢留不住，富人不輕看，看了得麻煩。”我也搞不懂這究竟是甚意思，還想再問，就見寧老頭又換上了那副嬉皮笑臉老不正經的樣子，還對著對面路過的妹子吹了個口哨，色瞇瞇的盯著人家胸口看，惹得那妹子潑辣的回道，“看看看，看錘子，個老包谷！”說著緊了緊衣服快速的走了。徒留下寧老頭猥瑣的笑聲還在回蕩。
他在我心裏好不容易樹立起的高人形象瞬間崩塌連渣渣都不剩。
寧老頭想趕夜路，我心裏害怕不同意，沒法，只好先去王老頭那將就一晚，等明天再回青雲觀。
回到學校天已經全黑了，王老頭還在保衛亭裏看電視，桌上是喝了一半的白酒，散落著一地的花生殼，嘴裏還哼哼著小曲，黝黑的臉上泛著兩團高原紅，一看就知道醉的差不多了。
寧老頭留了瓶酒在那，就去睡覺去了，得再忍一個晚上的臭被窩。
晚上做了個光離怪陸的夢，一會兒是白遠芳陰慘慘的臉，一會是滿身長毛的僵屍跟著我追，想要咬我的脖子，恍惚間還看到了田曉雨，梳著兩個小辮子，穿著碎花裙，一邊跑一邊朝我揮手，嘴裏叫著蘭天，快來追我呀藍天，在陽光下奔跑著，那胸一晃一晃的，看的我想去捏一把，不知道是什麽手感。
正當我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感到屁股一陣疼痛，“媽的誰打老子！”吼完睜開眼就看見寧老頭那張滿是褶子的臉，夢裏的悸動瞬間蕩然無存。
寧老頭嘿嘿一笑，手裏拿著個肉包子，吃的滿嘴油光，推了推我的胳膊，“你小子做什麽美夢呢，哈喇子都流下來了，笑的賤兮兮的喲！”被寧老頭這樣一說想起夢裏的場景，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，為了掩飾我把鋪蓋一拉，下了床，搶了寧老頭手裏的另一個包子，邊吃邊說道，“那是被你給嚇得，老子都快摸到美女的手了。”
出了門，洗漱完就去跟王老頭道別。
王老頭一聽寧老頭要走，臉上就笑開了花說道：“走走走，快點走，免得老是跟老子搶酒喝，慢走不送啊！”還給寧老頭做了個拜拜的手勢。聽完寧老頭呸了口痰道：“你還跟老子搶肉吃呢老東西，自己保重啊。”
雖然他倆經常吵鬧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們對彼此的關心，只是嘴硬不說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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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老頭看我這樣就知道我不大相信他真這麽厲害，咳了口痰說道。“老子這本事呢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，端看你怎麽用，小天，想不想學學。”寧老頭眨巴著他的眼睛裝無辜，惡，中午吃的飯都快惡心出來了，我哼了聲沒理他。但心裏還是很有那個想法的。
我們到的時候，李劍河已經等了多時了。寧老頭見了李劍河就說，“那雞還沒煮吧。”李劍河也有點懵回了句，“還沒呢，等著你說怎麽吃呢。”
寧老頭拍了拍肚子道，“剛剛吃了，那雞你留著吧，事整好了我帶走。”瞧瞧那嘴角的油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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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老頭站在床邊，從懷裏掏出個風鈴模樣的小鈴鐺，一邊搖一邊喊一邊跺腳。“李秀瑩啊，該回家了啊，路邊小鬼莫冤纏啊，李秀瑩，回家了啊！”聲音越來越急，鈴鐺聲也越來越響。
李劍河早前得了寧老頭的話，從角落裏拿出個破瓷盆放在地上，用火柴點燃了手裏的紙錢，放進了破盆裏，燃燒出一股特別的味道。
後來聽寧老頭說這招魂也是有講究的，這這第一呢你得喊她的名字，這人魂獨自飄蕩在外，沒什麽意識，你的喊魂做個路引子，讓她知道有人在喊她回家，而鎮魂鈴就是路引，跺腳是為了警告那些孤魂野鬼，讓他們別擋了李秀瑩回家的道兒，也別去抓著人家不放。這燒的紙錢就是給那些孤魂野鬼的打發錢，收了錢就得辦事，李秀瑩才能平安回來。
恍惚間好像有個透明的人影鉆進了李秀瑩的身體。寧老頭這才停止了動作，把鈴鐺一收，擦了擦額間根本不存在的汗，對著李劍河說，道“女娃娃沒啥事，休息幾天就好了。”說著拿了個符給李劍河，“給女娃娃帶上，不要摘下來。”
李劍河對著寧老頭是感謝了又感謝，那麽高大的個子眼眶泛紅。粗糙的手掌從褲兜裏掏出了一百塊錢，遞給寧老頭說:“我也莫有什麽本事，這錢少了點，也是一點心意，大師千萬別嫌棄。”
好家夥，一百元錢，在那個時候一百塊還是挺值價的，我以為寧老頭一定會收那錢，卻沒想到寧老頭擺了擺手道，“這錢啊給娃娃買點營養的補補，到底是傷了元氣，有那只雞就夠了！”說著把錢又塞回李劍河的兜裏，拉了我就走，臨了還沖著我擠了擠眼睛。
李劍河見狀還要推辭，寧老頭卻已經走出了房間，見我還楞在那，回頭就一巴掌拍我背，上“楞啥那，再不走天就黑完了！”說著就拉著我一起走了，李劍河把殺好的土雞和一些吃食打了包，送我們出了門，直到我們走了好遠才看見他進去。
夜色中，李劍河高大的身影也顯得有些佝僂了，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有點鼻酸。
本來是打算打個摩的回去的，但寧老頭一聽就跳了腳，“打摩的太貴了要六大六塊錢，老子不幹。”說完就梗著脖子不看我。看著他這樣子我笑了聲說:“剛才你不是挺大方的嘛，現在啷個心痛起這六塊錢了。”
寧老頭卻難得認真了起來，看著我說：“小天，你得記著做我們這一行的，有個規矩，給人看事兒，窮人不收錢，收錢留不住，富人不輕看，看了得麻煩。”我也搞不懂這究竟是甚意思，還想再問，就見寧老頭又換上了那副嬉皮笑臉老不正經的樣子，還對著對面路過的妹子吹了個口哨，色瞇瞇的盯著人家胸口看，惹得那妹子潑辣的回道，“看看看，看錘子，個老包谷！”說著緊了緊衣服快速的走了。徒留下寧老頭猥瑣的笑聲還在回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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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老頭想趕夜路，我心裏害怕不同意，沒法，只好先去王老頭那將就一晚，等明天再回青雲觀。
回到學校天已經全黑了，王老頭還在保衛亭裏看電視，桌上是喝了一半的白酒，散落著一地的花生殼，嘴裏還哼哼著小曲，黝黑的臉上泛著兩團高原紅，一看就知道醉的差不多了。
寧老頭留了瓶酒在那，就去睡覺去了，得再忍一個晚上的臭被窩。
晚上做了個光離怪陸的夢，一會兒是白遠芳陰慘慘的臉，一會是滿身長毛的僵屍跟著我追，想要咬我的脖子，恍惚間還看到了田曉雨，梳著兩個小辮子，穿著碎花裙，一邊跑一邊朝我揮手，嘴裏叫著蘭天，快來追我呀藍天，在陽光下奔跑著，那胸一晃一晃的，看的我想去捏一把，不知道是什麽手感。
正當我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感到屁股一陣疼痛，“媽的誰打老子！”吼完睜開眼就看見寧老頭那張滿是褶子的臉，夢裏的悸動瞬間蕩然無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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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門，洗漱完就去跟王老頭道別。
王老頭一聽寧老頭要走，臉上就笑開了花說道：“走走走，快點走，免得老是跟老子搶酒喝，慢走不送啊！”還給寧老頭做了個拜拜的手勢。聽完寧老頭呸了口痰道：“你還跟老子搶肉吃呢老東西，自己保重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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